摘要：為指引東盟2021年至2025年的數字合作，將東盟建設成一個由安全和變革性的數字服務、技術和生態系統所驅動的領先數字社區和經濟體，2021年1

為指引東盟2021年至2025年的數字合作，將東盟建設成一個由安全和變革性的數字服務、技術和生態系統所驅動的領先數字社區和經濟體，2021年1月26日，東盟發佈《東盟數字總體規劃2025》（以下簡稱《規劃2025》）。

《規劃2025》第六項預期行動是：“連接商業和促進跨境貿易的數字服務”（以下簡稱“數字貿易行動”）。
 

數字貿易行動與之前的數字服務行動和數字服務市場行動有邏輯上的延續關係，旨在指導數字服務在國際貨物與服務貿易領域的應用。

形式與實質並舉的發展思路
 

根據《規劃2025》的調查，東盟的經濟發展在很大程度上依賴國際貿易，既依賴東盟國家之間的貿易，也依賴與其他國家的貿易。近年來，隨著雲計算、大數據、人工智慧、區塊鏈等新一代網路資訊技術的發展，數字經濟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擴張，並引發了從需求端到供給端技術特徵與行為方式的重大變革。基於對國際貿易的重視，東盟敏銳地意識到互聯網技術對於國際貿易活動的交易標的、交易對象、交易方式乃至背後的生產組織所產生的顯著影響並及時做出了反應，這種反應主要體現在形式與實質兩個方面。
 

在實質上，東盟著力促進數據跨境流動。儘管各國目前對於數字貿易的定義並無定論，但國際數字貿易的本質已成定論：數據的跨境流動。這個本質源於數字經濟時代對於資本形式的革新。互聯網時代，國際數字貿易不再僅將數據作為企業管理的輔助工具，而將其作為貿易的手段甚至標的。數據跨境流動的通道越是順暢，國際數字貿易就越能蓬勃發展。在此背景下，東盟自然要緊握數據跨境流動之動脈。於是，《東盟跨境數據流動示範合同條款》《東盟數字數據治理框架》等官方檔先後出臺。在東盟範圍之外，《區域全面經濟夥伴關係協定》（RCEP）也對電信服務、電子商務著墨甚多，強調限制各國政府實行管制範圍、促進貿易檔數位化等。而在形式上，東盟則著力促進貿易環節數位化，即加大貿易數據產出，為數據跨境流動提供素材。這一點正是數字貿易行動的核心與重點。

扶持行動：跨境貿易全面數位化
 

數字貿易行動項下有五個專案，大致可分為三類。

01 提高服務，降低價格

首先，專案一與專案四旨在提高東盟領域內的電信服務水準，掃除區域內電信服務壁壘並降低電信服務價格。東盟此前曾出臺有關電信服務的自由貿易協定，以降低東盟內企業在電信部門的准入門檻，同時降低其他參與國在東盟地區投資的門檻。這兩項舉措都將進一步推動東盟內電信服務品質提升，並為東盟帶來實質性利益。同時，東盟注意到高昂的國際移動漫遊服務費會在一定程度上阻礙跨境數字貿易，因此，數字貿易行動還規劃在借鑒歐盟經驗的基礎上，重新審視電信企業的成本和收益，說服各國逐步降低國際移動漫遊服務費率。

02 貿易流程數位化

其次，專案二旨在實現貿易流程數位化，如貿易單據與物流的數位化。在這一專案中，《規劃2025》引入“貿易自動化”這一概念，並稱東盟各國貿易設施的自動化程度，如在貿易數據交換、邊境自動化程式和跨國界電子支付方面差異很大。新加坡和泰國在這方面較為突出，但許多其他東盟國家的自動化水準明顯低於貿易夥伴國家。從相關表述中可以發現，東盟所謂的“貿易自動化”，其本質上是指貿易流程的數位化，即訂立合同、交付單據、貨物清關、貨款支付等各貿易環節的數位化。

03 實現貿易便利化

最後，專案三與專案五旨在引進工業4.0的標誌性技術以實現貿易便利化。東盟認為，如果這些技術能夠成功地應用，那麼將進一步增加貿易並刺激外國直接投資，特別是希望將東盟企業納入其生產價值鏈的跨國企業。為此，東盟選擇與其亞洲的主要貿易夥伴，即中國、日本和韓國對標，以衡量其在這一領域工作的成功與否。

評估監測：重點突出，雙線並進
 

在一個優質的數字服務市場，高效的跨國數字貿易才有得以生長的肥沃土壤。發展跨國數字貿易需要兼顧兩個方面：一是促進貿易環節數位化，二是促進貿易數據跨境流動。數字貿易行動主要聚焦促進貿易環節數位化，並分三個方向，提出五個專案。其中，專案一與專案二具有首要的重要性。專案一旨在發展電信服務，以強化該地區的貿易數位化；專案二則關注提高貿易過程中電子貿易票據和物流等環節的數位化。東盟已於2021年初開始上述兩個專案，並計畫在2021年底前完成。
 

在新冠肺炎疫情後，東盟認為在對商品和服務的貿易績效進行環境評估方面或遭遇困難。因此，東盟選擇以商品和服務貿易的反彈程度，以及支持此類活動的典型案例作為關鍵的衡量標準。
 

（注：作者單位分別為國家電腦網絡應急技術處理協調中心江蘇分中心和東南大學法學院）